chapter2.昨日重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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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2.昨日重現
曾用名為亞瑟的男人站立在街頭上，他頭上頂著最為滑稽的小醜頭套，一雙不合腳的鞋配上手上拿的廣告牌，再加上身後在街上彈琴的老人以及旁邊宣告歇業的店鋪，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——為商店打折表演的小醜。
但這個小醜卻沒有兢兢業業地工作，相反，他一副好奇極了的樣子不斷翻動手中的廣告牌——就好像這個廣告牌是他多年未見的老朋友。
他一副嘩眾取寵的樣子還沒激起店家的不滿，就先激起了旁邊路過的不入流青少年地痞的憤慨。於是下一秒，他手上的黃色塑料牌便被抽了過去，一擡頭，便是五個混混的狂奔。
他臃腫的內襯被松松垮垮地紮進了褲子，由此，當他瘦弱的肋骨隨著這個抽取的力量一起移動時，他撞到了腰間一個冰涼的物什。
他燦爛璀璨的藍眼睛一時聚滿了光，就好像孩童發現了被母親偷偷藏起來的玩具。
這時，旁邊吵吵嚷嚷的店主才想起叫罵，催促他去拿回那個被搶走的塑料牌。
他用那雙顯得像孩子般天真的眼睛極為認真地瞄了瞄，前面的地痞明明已經跑出了好幾步，又專門停下來，就為了等他來參與這場幼稚的貓追老鼠游戲。
那些嗤笑和濃厚的惡意包裹著男人，讓他在這熟悉的環境甚至有些舒坦地半瞇上了眼睛。
於是他哼上熟悉的小調，也就是《that’s life》，隨即扭著腰蹦蹦跳跳地用自己自創的舞蹈，向前面的青年試圖引導的方向奔去。
過個街，拐個彎兒，前面的四個小朋友離自己只有一個巷口遠，這些家夥立在那裏，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烏鴉看見寫字臺，等等，這個笑話是不是不符合世人的胃口？他的眼睛快樂地猛眨了兩下。但是，他喜歡。
破風的聲音傳來，僅剩的小朋友的攻擊來了，直直地擊打了他的頭部，毫不意外地讓他和大地來了個大大的擁抱。於是小朋友們聚攏起來了，獰笑著挽起袖口。啊，是想聽小醜叔叔講笑話嗎？
他可喜歡給小朋友們講故事啦～
下一刻，面前的小混混由兩條大腿到軀幹，最後到額頭，都各自挨上了一槍。面前的頭顱破了個大洞，腦花像搖過頭的汽水，和著血紛紛揚揚地撒了一地。
多美啊，他為眼前美不勝收的盛景，閃爍著晶瑩的藍眼睛。
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，哭喊的開始哭喊，聰明的開始跑路，都沒來得急跑出他們自己刻意挑選出來的冗長小巷——期間曾用名為亞瑟的男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，甚至有空再抽了一根煙。
接著便都隨著“砰砰砰”的聲音，五個小朋友將他們的生命和驚愕的面孔一起永久地留在了小巷。
抑制不住的笑聲從口中溢出，男人無所謂地將香煙碾在了任意一人的面頰上。接著，便笑著就著不存在的伴奏舞動了起來。他左搖右擺，然後在屍體邊上轉了一個優美的弧線，最後，他向巷口處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謝幕，用槍。
撞針擊空的聲音傳來——啊，他的槍是八發的左輪。
他氣鼓鼓地盯著槍，沒有試圖逃跑——他看得出來，面前這個男人一定追得上他。那麽羚羊就決定不跑了。他的藍眼睛全是委屈，左輪為什麽只有八發？
面前的男人有一身紫色的西裝，亂糟糟的綠色頭發，看似隨意實則極快的步伐，使得對方很快就走到了自己面前。將自己一把按在了地上，隨即男人打了個響指，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摸出了把小刀，隨意地在指尖上翻飛了幾下——那把刀便被塞進了他的嘴裏。
“我不喜歡用槍，那樣太快了。”怪異的語氣讓他低下頭去看那把刀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，他甚至頗有興致地用舌頭試了試刀刃，很鋒利，鐵銹味從舌尖泛出，血從口中流到唇角，在嘴邊劃拉出一個向下的斜線——他看上去更像哭泣小醜了。
不由地，無法控制的笑聲從口中湧出，霎那，隨著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，刀還留在口中導致一道又一道新傷口被刮出——當然，他一點也不在意，因為一切實在是太好笑了～
看看面前的人，看看那道疤，這人多愛笑啊～他興奮地想。面前的男人蹲了下來，他隨即看見了那雙漆黑幽井般的眼睛，那雙眼中有好多美好有趣的事物——死亡，煙花和無處不在的惡意——這一切實在是太好笑了。
這讓他近乎痙攣地抽搐了起來，如果不是面前愛笑的男人及時抽回了小刀，他前仰後合的笑一定會直接結束他的生命。雖然因為毆打而沈重的胃部時時翻湧，也準備隨時通過卡住他的喉嚨的方式，來結束他的生命。他的呼吸已經開始艱難。當然，他也不在乎就是了。
他的視角突然從大地變成了半空，難道他學會了飛行？當然不是。紫西裝的男人隨手提起了他滑稽可笑的小醜外套，大力的拉扯導致紅鼻子落在了地上。看似隨意地提到半空，卻使他奇異感到呼吸暢快了起來。
鼻尖傳來了新鈔的油墨味，血的鐵銹味，以及一股淡淡的硝煙味道——他的眼睛一下子帶上了快樂而喜悅的光。這樣層次分明的氣味，分明不是自己那個垃圾成堆的哥譚能分辨出來的。這一定是世界瘋了！這真是太好笑了！
這裏，根本不是他的哥譚——空氣開始急速減少，他又笑了起來。
在曾用名為亞瑟的男人狂笑不止之時，提著他的紫西裝男人正看著散落在地上的一張卡片。工工整整的鉛字，被打印在了那套上塑料膜的廉價卡片上。
他只是盯著，但雙頰處兩條外翻的獰狠傷疤，就像是在那面無表情的臉上，平添上了一抹詭譎的笑意。
而他並沒有笑，只是仍然盯著，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鉛字。上面寫著：
“我有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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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用名為亞瑟的男人站立在街頭上，他頭上頂著最為滑稽的小醜頭套，一雙不合腳的鞋配上手上拿的廣告牌，再加上身後在街上彈琴的老人以及旁邊宣告歇業的店鋪，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——為商店打折表演的小醜。
但這個小醜卻沒有兢兢業業地工作，相反，他一副好奇極了的樣子不斷翻動手中的廣告牌——就好像這個廣告牌是他多年未見的老朋友。
他一副嘩眾取寵的樣子還沒激起店家的不滿，就先激起了旁邊路過的不入流青少年地痞的憤慨。於是下一秒，他手上的黃色塑料牌便被抽了過去，一擡頭，便是五個混混的狂奔。
他臃腫的內襯被松松垮垮地紮進了褲子，由此，當他瘦弱的肋骨隨著這個抽取的力量一起移動時，他撞到了腰間一個冰涼的物什。
他燦爛璀璨的藍眼睛一時聚滿了光，就好像孩童發現了被母親偷偷藏起來的玩具。
這時，旁邊吵吵嚷嚷的店主才想起叫罵，催促他去拿回那個被搶走的塑料牌。
他用那雙顯得像孩子般天真的眼睛極為認真地瞄了瞄，前面的地痞明明已經跑出了好幾步，又專門停下來，就為了等他來參與這場幼稚的貓追老鼠游戲。
那些嗤笑和濃厚的惡意包裹著男人，讓他在這熟悉的環境甚至有些舒坦地半瞇上了眼睛。
於是他哼上熟悉的小調，也就是《that’s life》，隨即扭著腰蹦蹦跳跳地用自己自創的舞蹈，向前面的青年試圖引導的方向奔去。
過個街，拐個彎兒，前面的四個小朋友離自己只有一個巷口遠，這些家夥立在那裏，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烏鴉看見寫字臺，等等，這個笑話是不是不符合世人的胃口？他的眼睛快樂地猛眨了兩下。但是，他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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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喜歡給小朋友們講故事啦～
下一刻，面前的小混混由兩條大腿到軀幹，最後到額頭，都各自挨上了一槍。面前的頭顱破了個大洞，腦花像搖過頭的汽水，和著血紛紛揚揚地撒了一地。
多美啊，他為眼前美不勝收的盛景，閃爍著晶瑩的藍眼睛。
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，哭喊的開始哭喊，聰明的開始跑路，都沒來得急跑出他們自己刻意挑選出來的冗長小巷——期間曾用名為亞瑟的男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，甚至有空再抽了一根煙。
接著便都隨著“砰砰砰”的聲音，五個小朋友將他們的生命和驚愕的面孔一起永久地留在了小巷。
抑制不住的笑聲從口中溢出，男人無所謂地將香煙碾在了任意一人的面頰上。接著，便笑著就著不存在的伴奏舞動了起來。他左搖右擺，然後在屍體邊上轉了一個優美的弧線，最後，他向巷口處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謝幕，用槍。
撞針擊空的聲音傳來——啊，他的槍是八發的左輪。
他氣鼓鼓地盯著槍，沒有試圖逃跑——他看得出來，面前這個男人一定追得上他。那麽羚羊就決定不跑了。他的藍眼睛全是委屈，左輪為什麽只有八發？
面前的男人有一身紫色的西裝，亂糟糟的綠色頭發，看似隨意實則極快的步伐，使得對方很快就走到了自己面前。將自己一把按在了地上，隨即男人打了個響指，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摸出了把小刀，隨意地在指尖上翻飛了幾下——那把刀便被塞進了他的嘴裏。
“我不喜歡用槍，那樣太快了。”怪異的語氣讓他低下頭去看那把刀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，他甚至頗有興致地用舌頭試了試刀刃，很鋒利，鐵銹味從舌尖泛出，血從口中流到唇角，在嘴邊劃拉出一個向下的斜線——他看上去更像哭泣小醜了。
不由地，無法控制的笑聲從口中湧出，霎那，隨著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，刀還留在口中導致一道又一道新傷口被刮出——當然，他一點也不在意，因為一切實在是太好笑了～
看看面前的人，看看那道疤，這人多愛笑啊～他興奮地想。面前的男人蹲了下來，他隨即看見了那雙漆黑幽井般的眼睛，那雙眼中有好多美好有趣的事物——死亡，煙花和無處不在的惡意——這一切實在是太好笑了。
這讓他近乎痙攣地抽搐了起來，如果不是面前愛笑的男人及時抽回了小刀，他前仰後合的笑一定會直接結束他的生命。雖然因為毆打而沈重的胃部時時翻湧，也準備隨時通過卡住他的喉嚨的方式，來結束他的生命。他的呼吸已經開始艱難。當然，他也不在乎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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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尖傳來了新鈔的油墨味，血的鐵銹味，以及一股淡淡的硝煙味道——他的眼睛一下子帶上了快樂而喜悅的光。這樣層次分明的氣味，分明不是自己那個垃圾成堆的哥譚能分辨出來的。這一定是世界瘋了！這真是太好笑了！
這裏，根本不是他的哥譚——空氣開始急速減少，他又笑了起來。
在曾用名為亞瑟的男人狂笑不止之時，提著他的紫西裝男人正看著散落在地上的一張卡片。工工整整的鉛字，被打印在了那套上塑料膜的廉價卡片上。
他只是盯著，但雙頰處兩條外翻的獰狠傷疤，就像是在那面無表情的臉上，平添上了一抹詭譎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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